「不要急。把事情做好,比做得快更重要。」記得剛從公立小學轉到體制外,進入實驗教育機構青禾華德福時,不管是小一的弟弟,還是小四的姊姊,都常被老師提醒這件事。弟弟想要「第一個做完」的成就感,姊姊則是習慣了「不做快點,那麼多功課要寫到幾點?」的焦慮。我們也老是說著「快一點、快一點」,不知不覺「求快不求好」就成了孩子在緊湊步調裡的求生之道。
然而,進入體制外實驗教育之一的華德福學校後,學習的步調,就像是影片播放速度從快轉被調回正常速度,終於有了餘裕去咀嚼吟味。主課程不是反覆抄寫,不論數學、語文、人文史地、地球科學,生硬的知識轉化為引人入勝的美麗黑板畫,有實地走訪踏查、動手實作,有老師精心鋪梗,與不同年段、不同領域的橫向縱向脈絡連結。
在藝術教育領域,手工、藝術、木工、金工課,不是為了迎合大人方便,去使用欠缺美感又呆板的「材料包」,而是每個人可以有自己的節奏和創意,一步步鍛煉出意志力。升上中學部,不同領域的老師,各自陪伴孩子進行長達近一年的專題探究,孩子有機會犯錯重來,深刻感受糾結撞牆的困頓,也真實看見自己在過程裡的成長。
在體制外,少了硬塞填鴨的時間壓力,也沒有虛應敷衍的便宜行事,孩子們從投入實驗教育的老師們的努力中,得到了有品質的學習,自然也開啟了他們對知識、對學習、對成為一個更好的自己的渴望。
我喜歡早上在校園圍欄外,看著大大小小的孩子們,精神奕奕地、或走或奔地進入校園,那是一種滿心愉悅迎接一天的開朗朝氣,也像是孩子們面對學習之路的那股渴求無懼,這是多麼迷人美好的風景。